老祖仆

我常常下午无事的时候，喜欢到一家馄饨店，花七元钱下一小碗荠菜馄饨作为消遣。那薄薄的皮子，新鲜可口的荠菜，和美味的汤汁，都会使我胃口大开，精神为之一爽。

今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又来到这家馄饨店。要了一小碗荠菜馄饨。

店面重新装修了一番。漂亮的移门把操作间和用餐厅隔开。地面和墙壁都贴上和铺上了光彩照人的高级地砖和瓷砖。一台新款的柜机把整个餐厅变得凉爽而舒适。

很快小碗荠菜馄饨就端上来了。我正在品尝美味可口的荠菜馄饨时，我听见给我下馄饨的年轻漂亮的少妇在向坐在我后面的一位瘦瘦小小黑黑的老奶奶高声吼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不要收拾碗筷，你就是不听！你都这大年龄了。老奶奶被她说得一声不吭。

我听出了少妇的弦外之音，并搞清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少妇嫌老奶奶老态龙钟，又不太卫生，怕影响了生意。

有个小伙子替换少妇在下馄饨。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在吃锅贴。老奶奶旁边有个六十来岁的老大妈在包着馄饨，老奶奶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馄饨店里坐着四代人，老奶奶是祖辈，老大妈是父辈，少妇是孙辈，小姑娘是重孙辈，真可谓是四世同堂。

但不知怎地，今天这碗馄饨我吃得没有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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