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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在《多年父子成兄弟》里写到:抽烟,一次抽出两根,他一根我一根。他还总是先给我点上火。我们的这种关系,他人或以为怪。父亲说:“我们是多年父子成兄弟。”……读着这些句子,我也想到自己经过的如烟往事。或者往事如“烟”,如烟草,烟叶,卷烟和香烟。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从刚上初中,我就开始嗜好抽烟啦,明明知道抽烟不好,有害自己和他人身体健康,还要一如既往,甚至变本加厉,久而久之,便与之结下生死之交,不解之缘。就像老家歇后语: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想甩,无论怎么甩,都甩不脱。于是我就为自己找开拓的借口理由:用老家人的话说,这是“衣禄里自带”的。既然如此,就继续抽吧,呵呵,还美其名所谓顺其自然,还有益身体健康些。
很小时候,我们都爱收集烟盒,特别又是我们男孩。那时的烟没现在精致,一般都不带过滤嘴,而且外面那层烟盒不是硬装一个硬壳,是软装,软的,印有各种图画花纹的烟盒纸可以任意折叠。大人们抽烟完了的烟盒,我们就到处钻天打往收集来折叠成......或长条形的纸块,或三角形,或正方形的纸板来翻打,翻扇输赢。有时折叠成纸飞机来飞,有时折叠成“梯形”状,我们称之为“豆腐干”的纸板来砍打。所谓砍打,就是左手拿着折叠好的“豆腐干”,一般用右手并拢的五个手指来砍打飞,输赢着玩,看谁砍飞得远,谁远就算谁赢。当然,也有个别左撇子的,砍打的动作正好和用右手的相反。那时我们玩耍烟盒纸真是乐此不疲。我们有时向大人要,有时大人们还没抽完,我们就向大人提前约定,很多时候还到处在地上去寻找大人们烟抽完后丢在地上的烟盒。那时为抢烟盒,小孩间经常吵架,大打出手。好伙伴经常反目为仇。
......对于我来说,除了收集烟盒来折叠纸块,纸板,纸飞机,豆腐干之类的来玩耍外,还特爱把专门把收集,或赢来的烟盒牵平,牵伸展贴在家里稀泥和稻草糊的破旧竹篾土墙壁上。
我记忆里,开始那些年,那时大人们很多抽的烟一般都是几分钱一包的“经济”牌烟,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年轻人一般抽的是一角多,两角多的“飞雁”,“蓝鹰”,“嘉陵江”,“巨浪”,“红港”...... 那些牌子低劣的烟。像“合作”,“工农”,“古珍”,“翡翠”,“方竹”,“水仙”,“325”等那些牌子,也是低劣的烟,是后来才有的。那些年,那时只有极个别在县城里单位上工作的有钱人,国家干部,有时抽的是较为高档,但都没带过滤嘴的“重庆”。那些年,我们看见也有抽相当高级,带过滤嘴的“大前门”,“大重九”之类的香烟的,那是极个别的极个别很小都从老家出去,在外面很远像北京,上海,天津,沈阳,乌鲁木齐等之类的大城市混得很好后,衣锦还乡回到塆里的稀客贵客。他们不但烟抽得好,还要带回一些水果糖每家每户的分,作为多年没回来见面的礼物。那样的情形要好多,好多年,我们有缘也许才会碰见到一次。
那些大人们抽的烟价格虽然相当低,烟的质量也相当低劣。但印有各种图画,图案,花纹,花花绿绿的烟盒纸,在我们小孩眼里却很漂亮,很有吸引魔力,就像一幅一幅五彩斑斓,缤纷灿烂,光怪陆离的画,一个一个神奇无比的童话世界。那也许就是我们小孩特别爱搜集烟盒来玩耍的最重要的原因吧。那些时候,我一边不停地搜集着烟盒,一边赢着烟盒纸,同时一边不停地把烟盒纸认认真真,规规矩矩贴在墙壁上,渐渐地,我家的墙壁也便变成了一道,一道五彩斑斓,缤纷灿烂,光怪陆离亮丽风景,一个一个五彩斑斓,缤纷灿烂,光怪陆离的童话世界。父亲不但不反对,反而大加欣赏,赞赏,说:贴得好,贴得好,那些烟盒纸真好看!
在我们家,那些年爷爷爱抽烟,父亲爱抽烟,但他们年纪大之后都戒掉了。父亲是60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之后戒掉的。爷爷,好像也是60岁左右戒掉的。
那些年,爷爷一般抽的是很廉价便宜,自己裹的叶子烟,有时到场上去买,一两角钱就可以买一大捆。有时是生产队分的烟叶,拿来晒干储存起来,慢慢抽。那时生产队要种烟叶,种来每家每户分。他有一个两头镶嵌有白锡的烟锅(肚),烟嘴,中间是两尺多长栗色竹管,无名指般粗,抽了好多年了的长烟杆,看起来像一个老古董。爷爷没抽烟之后,那根烟杆就不知道去向了。父亲在外面当老师,跟塆里年轻人一样,一般抽的是8分一包的经济牌纸烟。一是为了“双保险”,不浪费可以收集起来裹着抽的,烟散落的烟丝,烟粒。一是因为在外面当老师,经常在外面走,为了“洋气”,假讲究蹦面子,父亲还特地买了一个带盖的硬壳塑料烟盒来装烟。他每次抽烟都要习惯性地把烟在塑料烟盒上筑几下,把松散的烟丝,烟粒筑紧,筑扎实,也许那样抽的时候烟就会燃烧得慢一点,就可多抽几口......那时他抽的烟都没过滤嘴,为了多抽几口不浪费,他有时也用带烟嘴的抽纸烟的烟杆来抽,把烟抽得一丝不剩下,莫要说烟屁股了。经济最紧张的一段时间,一些年,父亲也抽叶子烟,还专门买了一根叶子烟杆,不过,远远没有爷爷抽叶子烟的那根烟杆精致高级,父亲买的那根叶子烟杆,粗短,简陋,和老家,塆里那些老农民抽的那种烟杆完全一样。
爷爷,父亲他们抽烟的时候,我经常在他们围绕在他们身边。经常帮他们裹烟,点烟。他们抽烟的时候,有时爱把烟圈吐在我头发里,然后说你头发燃起来了,在冒烟。他们有时也会主动拿我吧两口。婆婆,母亲看见后说没这么惯养孩子的,还生怕他以后不会抽烟哟。有时我主动去要来抽两口,他们也不拒绝。有时他们还把抽剩下的“烟屁股”给我抽,只是没像大人们那样你递一根我,我递一根你,相互敬递那样抽而已。就这样......不知不觉我也学会了抽烟。只是学会了,会抽烟,但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抽,甚至连偷偷抽都不敢。
我开始偷偷抽烟是初一时候。班上有个姓吕的同学,他父亲是我们公社某个大队的大队书记,跟我父亲很熟悉。他是独儿,从小都娇生惯养,从小都抽烟。下课了,他经常跑到厕所背后躲着老师同学偷偷抽烟。很多时候他都要我跟他一起去,我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我从没买过烟,都是抽他的烟。他有时他把烟屁股给我抽,有时他拿一整支我抽。读了一年后,我们就没同班了。我读初中时候,塆里比我大两三岁的某某也抽烟,我们一起在野外打猪草,割牛草,他有时也拿烟我抽。有一次我偷偷在野外抽烟抽醉了,整个下午都没精神。初三时,我开始偷父亲的烟来抽。我大张旗鼓,明目张胆,正式像大人那样抽烟,是在高中复读的时候。高中复读我已经接近20,在自己和大人们心目也许都算成年人了。
那些年读书考大学,中专跳农门,是大人,也是我们自己梦寐的夙愿。为了考大学,熬更守夜,为了所谓抽烟提神,父母也不怎么管我,老师也不怎么管我们。晚自习下了,寝室教室的灯都熄了,我们依旧点着煤油灯,继续挑灯夜读一直读到深夜12点,1点之后。疲倦了,累了,我们就在教室点燃烟,一边抽着烟,一边夜读。在复读的那些年,我们还拿烟给老师给老师,跟老师一起抽,完全就像出了学校进人社会的大人。但在学校里老师没拿我们抽。那时我们的班主任,有的抽烟,有的不抽烟。我记得抽烟的那个班主任身上时时刻刻都有股烟臭味。他一般都不抽纸烟,都是用一个大烟斗抽烟丝。上课之闲,我们看见他经常掏烟斗,装烟丝,然后到教室外去抽......那些年没现在的老师要求严格,有时也在教室抽。
高中复读完全彻底结束,没读书了,回到农村,那已经是20几岁的大人了。从那开始,就完全像汪曾祺《多年父子成兄弟》写的那样,我和爷爷,和父亲,和我弟弟一家人经常都是你递我一支,我递你一支,相互递烟抽。当了教书匠,工作之后,就更是如此。工作的第一年春节,我还给爷爷,父亲,各自买了一条乌江牌烟。现在回想起都害羞,简直难以启齿说出烟的牌子,5角钱一包的乌江,对于一个在外面工作的人来说,买这样的烟来孝敬爷爷,父亲,档次真的实在是太低了。
尽管工作了,教书匠了,但我抽的烟一直到现在,相对每个时代来说都最廉价便宜低劣的。刚工作,那是90年代初,在山的那边,也是湖那边一个乡中学教书。开始一般都抽3角钱左右一包的水仙牌烟,因为经常到街上那个商店去买烟,还和商店卖烟的那个美女差点混熟点火花来。从山那边,也是湖那边调回到老家那个中学教书,一般都抽5角左右一包的乌江牌烟。然后一般都是1点5元一包的老山城牌烟。老山城淘汰了,一般都抽3元一包的宏声......现在,一般就抽7元一包的龙凤。同事都嘲笑我,还是一个老师,抽的烟简直还不如街上下力的棒棒。每当这时,我就自嘲说,烟个嘛,抽那么好干嘛,好坏都还不是个烟,烟散了什么都没了。说穿了,还是因为没钱,穷酸,抽不起好烟,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我买不起好烟。偶尔的有时也因为吃“高价饭”,或其它原因得到一包像玉溪之类的好烟。好烟我都爱一个人“吃独食”偷偷抽,为此家人说我生怕好烟拿别人抽了。其实,哪里是这么回事麻!《诗经》里《黍离》里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实际情形是,不因为我不愿意把好东西拿出来与人分享,是因为自卑怕别人说,我那个样子,那样穷,那样低的身份地位的人,抽得起那样好的好烟呀,如果拿出去与人分享相当的不自在,不习惯,不自然。于是就只好偷偷抽了,像做强盗似的。好东西我都这样,可惜我也没要好东西。我最讨厌现在经常用的有个叫“分享”术语。莫要说我没好东西,即使有好东西,我也不会拿出去分享,我认为那不止是拿出去分享,有些人更多的是为了拿出去显耀,炫耀。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和做法。有人说,善良好比金矿里的金子,一旦成了金币,善良就有了表演,没有那么高尚了。
说到那样的好烟,说到我买不起那样的好烟,我特地想到了几个人,想起他们最主要的是要特地感谢他们。一个是我铁哥们小林兄。好多年前,他到外地旅游回来,特地送了一包“长城牌”雪茄烟给我。那事随烟早已飘散,飘远好远,好远了,一切又仿佛是就在昨天,眼前。那是我第一次抽到了雪茄烟,以前都看别人,那些有地位的人抽雪茄烟。他给我雪茄也让我“意淫”了几天自己也是有地位的人。一个我们单位上同事,美女老师张静老师。那年在办公室,她说她包里有一包玉溪。她说叫我拿去抽,我再三推却说:你家先生都是抽烟的,她说:他不抽这种烟......我带着复杂心情,主要还是低贱和自卑,很不好意思接受了。很多时候,有意无意我都会想起她和她给我的那包玉溪,对了,以及还有那年,那月,那天晚上年级上吃了饭到云顶香榭去唱歌娱乐活动,因为我跳不来舞,拒绝了她请我跳舞。那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美女请我跳舞。这是我曾经在自己那篇《女人如花,花似梦》里详细写过。还有一个,也是我们单位上的同事,美女老师我们都叫她“小人(任)”的任德平老师。那天在她们办公室,她请我吃瓜子,我玩笑说瓜子我不吃,如果有烟我还可以抽两杆。她老实从她包里拿出一包玉溪让我拿去抽。我也是不好意思推却着,她说她们那个,也就是他老公又不抽烟,我说你可以给你家抽烟的亲戚抽噻。......最后,我还是带着主要是低贱和自卑那样复杂心情把那包好烟玉溪接受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得了别人好处,我不知道怎么去回报。关键是我没能力去回报——想起那几包好烟,总觉得“无功受禄”,问心有愧,受之有愧。
常言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但对我来说,最享受的还是所谓读书,学习写作的时候点上一支烟。当然,最特别又是深冬的深夜,四周一片无边的静寂,或月白风轻,或星空满天,或冬雨淅淅,或雪花飘飘......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读着书,写作文字,自我感觉那真是比赛过活神仙还要活神仙,简直是忘我超燃在神仙世界里。
......与烟深交,生死之交,之缘,一晃,不知不觉好几十年了。如今,那些抽烟的人们比如我父亲,我爷爷,以及塆里,塆附近......好多人都已随远去日子走了,越走越远。回想起那些远去的日子,那些远去的人和那些往事,真是“往事如烟”,更真是: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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